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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大多数发达经济体自2008年金融危机以来都经历了艰难的恢复,它们的央行们也被迫从常规的货币政策——通过在公开市场购买短期政府债券来降低政策利率,转向采取一系列非常规政策。 虽然此前实行了零利率政策,但是经济增长仍显疲软,因此,央行们从它们的工具包里找出了新的工具。 非常规措施的清单已经变长了,包括量化宽松政策、购买长期政府债券、短期零利率等。这些措施还配上了信贷宽松政策,而所谓的信贷宽松政策是央行以购买私有和半私有资产的形式进行,例如资产有抵押贷款和其它资产支持的证券、资产担保债券、公司债[0.02%]券、房地产信托基金以及股票等。这些措施的宗旨在于降低私人信贷息差,促进包括股票和房地产在内的其他风险资产的价格提高。 工具箱里还有前瞻性指引,承诺在更长一段时间内将政策利率保持为0,和进一步下调更短期利率。例如,承诺将政策利率维持在0的水平长达三年,这意味着三年期证券的利率应该也跌至0,因为中期利率是以未来三年短期利率相关预期为基础的。此外,还有一个措施是货币市场干预,即通过贬值人民币来增加出口。 这些政策确实降低了政府债券和抵押贷款债券的长期和中期利率。它们还降低了私有资产的信贷息差,提振了股市,贬值了货币以及通过提高通胀预期降低了实际利率。从这个角度看,这些措施发挥了一定的效果。 然而,在大多数发达经济体,经济增长率和通胀率仍顽固地处于低位,原因有很多。考虑到私有和公共债务去杠杆化,非常规货币政策可能防止严重的经济衰退和严重通缩发生,但是它们无法带来强劲的增长和2%的通胀率。 更重要的是,组合政策的效果并不理想。货币政策在促进经济和通胀率增长上能发挥重要作用;结构性政策又可以增加潜在增长率和防止公司、家庭、银行和政府“僵尸化”(因负债太多而无力开支);财政政策又是支撑总体需求所必需的。 不幸的是,大多数结构性改革的政治经济性(前置成本和后置利益)意味着它们的效果很慢才会呈现。与此同时,财政政策在一些国家因高赤字和高负债受到了限制,而在另一些国家则因反对“采取进一步财政刺激政策”情绪高昂而受限,而之所以反对声音很大是因为它可能破坏短期增长率的紧缩措施。 然而,不管喜欢与否,当涉及到支撑总体需求、提高就业率、防止通缩时,央行就成为了唯一的游戏者。 这样的结果就是,非常规货币政策已经变成常规政策了。纵观大多数发达经济体,仍维持着增长停滞和通缩风险的状况,所以货币决策者们不得不继续挑战一系列新的非常规货币政策。 一些政策已经实行,负利率已经成为瑞士、瑞典、丹麦、欧元区和日本等国家和地区的标配。决策者们已经从围绕货币的数量探索转为研究货币的价值。现在不仅隔夜债务的名义利率为负,十年期政府债券的名义利率也为负,甚至价值约6万亿美元的政府债券的名义收益率都为负数。 如果经济衰退、通缩和金融危机的风险没有大幅增加,非常规货币政策的下一阶段可能有三个组成部分。 首先,由于央行们可能收取现金税来防止有的银行逃避缴纳负利率税金,那么央行可能进一步加强负利率政策。 其次,量化宽松政策可能演变为“直升机撒钱”,或央行的直接货币性融资。事实上,近来市场动荡就和公共债务和赤字永久性货币化的好处有关。尽管量化宽松政策通过提高股价、债券和房地产价格使金融资产的持有者受益,但是它加剧了不公平状况。但直升机撒钱就可以把钱撒入家庭的手中,促进消费。 最后,央行采取的信贷宽松或购买私有资产措施的规模或大幅扩大。他们可能会直接购买股票、高风险企业债和银行的不良贷款。 如果高度非常规货币政策听起来有点疯狂,但“数年前人们对非常规政策的看法”还是值得谨记的。如果从现在开始算起,发达经济体目前的环境持续十年,那么“直升机撒钱”、债务货币化和现金收税等都可能被证明是新型量化宽松、信贷宽松、前瞻性指引、零利率和负利率等。危急时刻往往需要危机措施。(双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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