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1949年12月出生于浙江温州苍南,5岁随父亲定居北京。他在北大荒生活过9年。当过农民,铸造工人,由于写信反对江青而成为反革命,挨过斗、坐过牢。1970年他在北京流浪了一年。流浪的目的,是为了能够在当时重新开放的北京图书馆里阅读书籍。在这流浪的一年中,他经常每天只能吃两个烧饼一碗豆腐汤,栖息于地下防空洞。1977年恢复高考后,他被录取到黑龙江一所大学,不到一年便自动退学,回到北京。他认为自己已不必要在大学里耗费4年时光,谋取一个文凭。命运证明他的自信是对的。1979年他应聘到中央财政金融学院任代课老师,教授古代汉语及古代财经文选。一年后到中国社科院。在科研局作零活,陆续发表了一些有影响的论文,引起了学术界的广泛注意。1981年他受聘担任历史学家黎澍的助手。1982年以后独立从事研究工作,其研究成果和建议,可以随时直接向党和国家领导提出报告。他涉研领域宽广、学境立意高远、观点坦豁新锐、见解独到达观。他就是最具争议及传奇性的当代知识分子——何新。
何新的预测言论、研究成果总是受到支持者和反对者的广泛注意。人们可以不赞同他,但是不可能不重视他。下面罗列了何新历年来的部分预测结果:
1、1988年10月何新在香港《明报月刊》发表文章《当代中国政经危机与成因》,预言中国将发生动乱。此文震撼内外。
1989年,中国发生事变。
2、1988年何新在《中国金报》撰文称戈尔巴乔夫改革必定失败,苏联东欧帝国体系将解体。1990年6月12日,何新给国家当时最高领导同志(邓公)写信,预言苏联即将面临解体。
1991年8月,苏联“819”政变发生,何新应某高层领导(丁关根同志)问询而写了一封信分析形势并报中央领导。何新认为此次苏联政变不会成功。并预言:此次政变失败后苏联政局的崩盘趋势已难逆转,苏联体系将崩溃,叶利钦必将掌控实权,戈尔巴乔夫将仅成为象征性人物和下台。
12月21日,前苏联11个加盟共和国首脑发表了《阿拉木图宣言》。宣告苏联体制的彻底瓦解。
这年圣诞节之夜,叶利钦从戈尔巴乔夫手中接过了前苏联的最后一项权力——核按钮控制权。1991年12月25日18时40分许,苏联总统戈尔巴乔夫辞职。
3、1991年,何新在《对我国十年改革的反思》一文中指出:美国对华进行其意识形态和政治渗透的具体方法大略如下:
(1)培育一个代表美国及西方在华利益的代理集团——新买办阶层。
(2)美国以西方新自由主义意识形态为工具,以现代艺术、美国文化和消费模式,作为催化媒介,诱导中国青年和知识分子,在中国培育迷信和崇拜美国的社会心理。
(3)在倡导“开放主义世界观念”的旗帜下,以“世界主义”观念,来否定以民族国家利益为本位的爱国主义观念。(即“普世价值”)
(4)试图彻底破坏中国人的民族国家观念,让中国人将来心安理得地接受国家分裂的事态,为此而作意识形态和社会舆论的准备。
(5)以民主、人权为两大道义锁链,约束社会主义国家机器的手脚,削弱和解除中国国家制度的自卫机能。使这种自我防卫机制,丧失道义性的基础。
(6)美国及西方公开策动中国的少数民族分立运动、并伺机准备插手支持区域性的自立运动。
美国对华进行大规模意识形态攻心和政治渗透。它要求中国政治制度按照美国标准,实施美国模式的“民主化”,在经济上实施私有化、市场自由化,以此作为引导中国改革的三大目标。
回看我们的历史,私有化(下岗改制)、普世价值、西藏拉萨事件、台海问题、利用舆论大肆否定岳飞精忠报国思想、大肆炒作李银河的所谓性革命,最近的戴套强奸不是强奸混乱国人思维激发内部矛盾 一一发生,难道是偶然的吗?
4、1991年11月,何新在《90年代世界战略斗争的焦点区域》文中预言:在可以预见的未来,中东已很难再结聚为威胁美国及西方石油利益的战略性整体力量。从这个意义上说,尽管动荡状态在这个地区仍将长期延续下去。但是从整体看,此地区已能够被美国和西方政治经济力量所主导和把握。因此,此地区在90年代以后将不再世界战略斗争的焦点地区。
何新说:全球战略中心未来将东移,中国大陆及沿海边缘区域将是未来世界战略竞争的中心焦点,成为矛盾的敏感区和触发点——在中国大局维持稳定而无内乱发生的前提下——中国的边缘区域将事变不断。即:朝鲜半岛、中南(印支)半岛、港台海区、南中国海区域以及环邻西藏、新疆的西部区域。这些区域目前蕴涵复杂经济、政治、主权领土争端和民族、宗教问题,因此随时都可能成为突发矛盾、冲突激化的国际争端区域。
此后,朝鲜问题、南海问题、台海问题,西藏问题、新疆问题不断涌现。
何新还针对美国开始大规模向台湾销售武器,认为这是一种信号。何新预言:李登辉掌控台湾局面后将搞台独,台、陆关系未来面临急剧裂变。
何新建议以中程导弹威慑台湾。
5、1997年3月(亚洲金融危机前夜),何新写报国务院领导《对我国金融领域问题的分析与建议》研究报告,建议警惕金融行业出现危机,此后,中国明显地放慢了关于人民币自由兑换及金融自由化的改革进度,由于中国金融市场没有与国际金融市场直接接轨,所以不久后爆发的亚洲金融危机未能祸及于中国。
6、1997年3月,何新在《对我国金融领域问题的分析与建议》中指出,实施分税制改革,建立中心与地方税收分流的新税收体制,使得地方政治与地方民营经济日益紧密地结合起来,因为事实上只有民营经济才能为地方政府提供丰厚的税收(而多数国营经济均濒临亏损或破产)。
另一方面,通过政府官员以权力对私营经济的保护和支持,一部分官员借此获得个人经济收益。在通货膨胀的巨大压力下,导致腐败现象日益严重。干部阶层因而将发生分化:
(一)形成了地方官僚与地方财阀相结合的地方主义势力。
(二)出现为民营经济利益集团直接提供政治服务的买办官僚。
7、2001年3月,何新政协小组发言《论股市泡沫、统计失真与下岗问题》并致信朱某公,称被媒体大肆吹嘘的新经济是莫须有的神话。预言香港不久还会发生第二次金融危机。
2002年,香港股市恒生指数由年初的11397点下滑到9072点,前三季度累计下跌2325点,跌幅达20.4%。
8、在上文中,何新还认为:决定自由市场中竞争成败的根本因素,不是靠经济效益,而是靠累积资本的实力和规模。资本炒作决定商品价格,而不是竞争或市场需求决定价格。
9、在此文中,何新反对对国企私有化和让工人下岗失业的政策。他尖锐抨击:将工人驱赶下岗,使企业私有化,表面上似乎改善了企业效益;实际上是将国有(社会)资产廉价地赠送给私人(老板及管理者),同时把失业者抛向社会,制造了社会不稳定的祸乱之源。
2002年以后,改制下岗政策终于有所减缓和收敛,失业引起的社会不稳定问题以及相关的社会保障问题开始得到高层的重视。
10、2003年2月20日,何新对伊拉克局势发表评论,预言美国攻击伊拉克根本不会有大型的、有意义地对抗性战争。伊拉克即将发生坍塌性的崩溃。萨达姆政权的生存期限屈指可数。这种论点与当时央视评论等主流媒体的论调截然相反。
然而伊战迅速结束的结果惊人地验证了何新的该预言。
11、2003年3月,何新发表著名《论某公》文,历数朱镕基执政时期改革政策之误,断论其种种私有化及盲目市场化之激进改革如王安石新政利近害远,竭译而渔,必遗患后来。
如今,教育、医疗、房改等新三座大山压得国人透不过气,两极分化、贫富对峙成为社会矛盾的焦点问题。
12、在2001年出版的《新国家主义经济观》序言中,何新预警:种种迹象明确显示,我们正处在爆发新的大规模国际金融危机的前夜。危机的焦点将集中在日元——美元——欧元的汇率上。如果美元暴跌,一旦引致美元泡沫崩破(这个泡沫大得惊人),就必将引发全球性的金融大灾变。
何新还肯定地说:在某种意义上,这一突变已经具有不可避免性。
13、2008年,何新发表《中国人该有过苦日子的精神准备》一文,预言:国内物价和社会就业问题,未来将极其严峻。发生企业大倒闭、高失业,同时伴随高物价的经济时代,即将到来了。过去几年的国内经济的表面繁荣,奢靡挥霍,廉价货物充斥于超市的时代,就要结束。
这些话在当时仿佛是“唱衰论”而受到讥笑。但现在对这一点,想必一切工薪阶层已有切肤之痛而感同身受。
14、2008年4月何新在提交中央高层的《人民币升值是物价上涨全球通胀的原因之一》以及《人民币持续升值必将导致恶性通胀》等文论中提出:人民币持续升值会吸引外汇热钱大规模流入,导致兑换人民币过量发行流动性资本失控。同时人民币估价的一切国内商品普遍升值,也就势必带动中国商品对于世界其他货币和商品发生普遍的物价上涨。换句话说,伴随人民币升值,自然意味着中国物价节节高涨。由于中国也是世界消费品的主要出口国家,因此中国出口品的价格上涨必然拉动全球通胀。中国作为全球廉价商品供应商的时代即将结束。
——如今伴随着人民币大幅升值发生的,正是中国与世界物价的不断上扬。
15 、2008年6月,何新在《谈国际通货膨胀与美元贬值》中指出,弱美元、高油价,这是美国国家当前核心利益的现实选择,其工具就是非政府跨国对冲投机基金。就是这些基金在石油期货市场兴风作浪导致油价飚升。
油价上升是美国解决其庞大的国家负债的重要选择,这才是美国的核心利益所在,是美国政府未来制订一切政策的定位点。经过2008年下半年短暂下跌后,尽管2009年全球石油需求始终呈负增长,油价仍然从2009年2月初的34美元/桶上升至超过90美元/桶。一直以来美联储实施近乎零利率的大放水政策,美元汇率连年持续走低。
16、2010年夏季,何新发表博文《想到中国未来有时想哭》。2011年春,何新发表博文《2011年中看内外大势》预言:预料国内物价,主要是民生用品物价在今年7月以后将会飞起来。何新又针对当时国内外许多经济学家唱好美国经济以为即将复苏的论调,预言:这场国际金融危机方兴未艾,仍远未结束。金融大海啸会在未来意想不到的情况下以意想不到的形态突然发生。
何新还预言:10年之内,中国与世界必有非常之变!无内变则必临外战。中华民族已再次迫近最危险的时候!何新说如不改弦易张,通盘检讨过去10年来改革方向的失误,未雨绸缪;则未来会如何——也许只有天知道……
年轻时代,我也曾风花雪月,游戏人生。什么都没耽误!行过万里路,也读破了万卷书。但是我的确并没有对其中的任何一种学问倾其全身心专门投入过——所以我承认自己不是专家——不是专门之家。但是学问之境有如做人的境界,最高之道是融会贯通,而我做到了,所以我是通家,又是个玩家。世界是幻,人生是梦,学术是游戏。我认为学问达到至高境界是能“玩”。我也通绘事。中国古来画有南北分宗及力(隶)家与逸家之说。台湾前故宫院长江兆申,曾写信称我的画是逸品,说境界很高。其实我这个人就是一种逸品——闲云野鹤,野逸之士。所以,我不是什么大师,不配也不想当。就像我绝对从来不想从政当官一样——如果真的想当,那我曾经很有机会。我不选择从政当官,是有自知之明。第一我知道自己是新疆的姑娘,小辫子很多(邓小平的话),反对者一抓就是一把。第二我也不会造作自己成个偶象。说老实话,我真的极讨厌“大师”这两个字。因为这两个字在当今已经被利禄金钱熏染得非常之肮脏——一想到某种“大师”,就会想到那种虚伪、造作、拿腔拿调、装腔作势,俗话说就是装XX。所以我说我不入流,而且甘居末流。
但如果谈到学术,那我又的确有超凡脱俗的非常之处。我的学问中有一部分是活学问——有用和能用的学问,经世致用之学,谈论经济的,政治的,涉及国计民生的,国际战略问题的。但是我所真正属意的,下了大功夫的,还是我的一套《何新国学经典新考》。我写这一套书,旨在“兼融古今之智勇,开拓万古之心胸”——但这套书并不是写给当今的凡夫俗子利欲之徒们看的。不仅他们,包括你们,当今的人基本不会懂这一套书。就是做这种学问的学者中,能真懂者也是有限。因为他们做学问要领悟而达到我的这种境界,还有很大距离呢!
当今并不是什么读书向学的时代,外部没这个氛围,没这种环境。当今的俗文化,叫做什么“读图时代”,“全娱乐时代”,其实就是搞笑的时代,忽悠的时代,恶搞的时代——所谓末法时代。一切严肃的东西到此都会变形,一切神圣的东西,到此都被解构。一切庄严的东西,都被打成粉碎。在这个时代,认真作学问,谈论真学问,那就是一种自渎和自亵,是一种愚憨。所以我做学问,相当程度上只是为了自娱,游戏。当然还想留点好东西传之后世,留给将来,给后人。当今这场所谓“市场转型”,方向道路已经完全错乱。什么“十八跳”之类,将来一定会被历史牢牢地钉在耻辱柱上。这个“转型”运动在现代史上,是文革以后的又一浩劫!是文化的浩劫,是人道的浩劫,也是自然生态的浩劫!生态之破坏,莫如当今之严重,根源在于市场化过程中人们对金钱的疯狂追逐、官员对GDP的掠夺式榨取!现在又在鼓吹农地私有化。私有化无非就是又一场掠夺。但是,任何劫难也终有终了的一天!谁也无法欺骗历史!——总有一天人们还会回归庄严和反思。
“中国经济学家没有真正懂经济学的”——这是我2000年在《新国家主义经济学》中讲的,如今这至少是网络大众颇为普遍的共识。但是,中国经济学荒谬错乱到什么程度??还是怎么估计都嫌不足!一个汇率升值问题,一批经济学家鼓吹了几年,大谈人民币币值被低估应该“升值”——却没有人知道“汇率”原来并非“币值”。因此,“汇率升值”,并不可与“人民币升值”混为一谈,从而误导了国家和广大民众!利用汇率升值,做远期交易的外汇期货就可以直接套汇赚钱,这在国际贸易中是基本的常识。而中国经济学人中竟然很少有人知道。还要被我这个非专业的老头子捅破,告诉大家美国皇帝并没穿衣服!其实我不好意思,很不想出来讲。但实在是按捺不住,不得不讲,因为中国的外汇储备在流失啊,令人痛心!每一次人民币升值,都意味着中国给老外发钱,每年贴汇流失千百万!十几年来,我好孤独。没有对手,也没有值得与之对话一谈的人。那些曾经知我、诲我、提携我、奖掖我,令我尊敬的长者、能者、德者,于今多已逝去了。
当今中国已无文化人——只剩下些衰人,只怕以后再过一两代,连能读《古文观止》原文的人也不多了。当今文化表面富丽堂皇,可惜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都是徒有泡沫。价值之没落,无过今日!真令人悲哉痛也!在当代,我时常见到一些猥琐的不肖文人偷我抄我窃我写的东西。(例如某个大名鼎鼎的“清流”文人X杰。)包括我偶然讲过一点只言片语,都有人捡起来借题发挥。可是,有资格和我对话的我见不到一个。我只能享受孤独!我对自己的未来看得淡如清水。我平生经受过凡人不能想象的大苦,也享受过俗人不能想象的大福——而今回看人生,一切,宛如一场游戏。只留得一抹微笑而已。
我的身体状态外强中干,表面似很好,其实是眼半瞎,脑半残,心半死(我的心脏有个窟窿,动脉上有一血管瘤)。惜命的人遇到这种情况,早吓得半死,会食不好睡不安,恨不得天天要去泡医生。可是我自十年前检查出来至今,连再复检都没去过。
国家给我的安排是享受副部级的高干医疗待遇,每年都有公费体检,但是十多年来我根本没去检查过。我很少去医院。中西医药理、病理、生理,我粗知一二,一般生病我都自己调药自我治疗。如果真出大事,我的态度是恬淡宁静,顺天由命。国家安排,每年暑期我可以携带家眷享受一次去名胜地公费休养的待遇。但是我给国家省了钱,十几年来一次也没有去过。
死生有命,万法皆虚。我是随时准备放下眼前身外的一切,皈依涅槃去见佛祖的。来时赤条条,去时无牵挂。而今天但凡我还活着——那只有一种意愿就是,再写点东西,利乐众生,利乐有情,利乐他人。
但是在当今中国,好人难做,好事难做。社会文化的氛围太坏。听说世博会进门原有一个特殊通道,专供给贵宾和孕妇、残疾人使用。后来不得不关了。因为那些健康人,发现这是一个漏洞和机会,就或贿赂或找关系,或伪装成孕妇残疾人,蜂拥而来。结果主管只好把它关了!做好事有恶报,这就是丑陋中国的现状。但是尽管如此,还是要坚守自己的信念。所以,我现在凡所言、所写、所爱、所喜、所恨、所苦、所欲泣、所欲骂——皆非关自我之悲情,而是以大悲之心观世——为济世,为后代,为国家,为苍生!如此而已,夫复何求?!大劫将至。善善恶恶,因果相循,命也夫,随之去,过眼云烟而已。
上天给我的恩宠已经够多了!这就是我的六十岁感言。[size=+0]作者:厚德载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