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放于平民的仁爱：《晏阳初传》赏析

勇儿马甲

                                             

题记：美国著名作家、诺贝尔奖得主赛珍珠，称誉他“在世界黑暗之处点燃了一盏明灯”，国际舆论一致推崇他“是具有坚定信念与丰富想象力的英勇学者，是劳苦平民心智与精神的解放者。”

释放于平民的仁爱：
                                 

无意间在儿子的课外读物上看到这么一个故事，大意是：养尊处优的某君，在翻阅《晏阳初传》后，痛哭和反思一夜，翌日辞去收入丰厚的“铁饭碗”，到穷乡僻壤支教去了。类似的故事很多，并不令人诧异，诧异的是，笔者居然对故事里的“晏阳初”似曾相识，却倍感陌生。
难道自诩的“阅人无数”是浪得虚名？便迫不及待地搜索出《晏阳初传》……
晏阳初自1920年代开始致力于平民教育七十余年，被誉为世界平民教育运动之父，与陶行知先生并称“南陶北晏”。但是，由于宗教、意识形态等原因，人们对他的贡献几乎一无所知。旅美华人、历史学者吴相湘所著的《晏阳初传》，副题是“为全球乡村改造奋斗六十年”，勾画了自上世纪20年初到成书的1981年（晏阳初逝世于1990年），晏阳初60年间致力于平民教育特别是乡村改造的伟大实践。与那些家长里短、儿女恩怨的传记不同，这本书只写传主毕生追求的事业。
原来，早在90多年前，中国就有晏阳初这样一批志士仁人，为平民教育和乡村建设进行了艰苦卓绝的努力，并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而他在20世纪50年代之后不为国人所知重，原因很好理解：一是他有基督教会的背景；二是他的平民教育总会经费来源主要是旅美华侨与美国各界的捐赠；三是他虽然在政治上取中立立场，却走的是改良主义道路。
事实上，晏阳初发动平民教育与乡村建设，并非为了出于遏制共产主义的目的。1920年初他投身平民教育时，不要说没有冷战，连中国共产党都还没有成立。今日的中国要的是建设而不是推翻政权的革命，宗教、意识形态等种种阻碍已经不复存在。
晏阳初在世上度过了非常不平凡的九十七个年头。他少年立志，“今生今世，我一不做官，二不发财，抛弃一切荣华富贵，要把自己的生命奉献给劳苦大众的教育事业，为教育的革命，为奠定国家振兴的基础而出家。”青年践行，终生不渝。“我确是有使命感和救世观，我是一个传教士，传的是平民教育，出发点是仁和爱。”
    晏阳初之于中国的平民教育与乡村改造，就像张爱玲、沈从文之于中国现代文学。他常说：“三C”影响了他的一生，“三C”即孔夫子（Confucius）、基督（Christ）和苦力（Coolies）。晏阳初的思想与实践至今仍然有显著启迪价值的是，他真诚地信任平民，才能不惧战乱，“在艰苦之中，冒着漫天烽火，站在人民当中，含着眼泪，咬定牙关，做一点算一点，做一滴算一滴。”像今天一些知识精英那样怀着鄙视下层百姓的优越感，是断然不可能做到的。
    晏阳初当时深感中国人有“愚、穷、弱、私”四大缺点，并致力于以文艺教育救愚，生计教育救穷，卫生教育救弱，公民教育救私。既超越了中国古代“民本”思想止于政治策略层面的局限，又超越了基督教以怜悯为基础的“救世主”情感，其为平民教育总会拟定的工作方针，用英语表述为“Relief is not the answer，but Release”，直译全句为“答案不是救济，而是释放。”
1943年美国“哥白尼逝世四百年全美纪念委员会”将晏阳初评为“对世界文明贡献较大的十人”之一（其中包括爱因斯坦）。更有甚者，1945年抗日战争结束后，晏阳初虽在国民政府争取投入更多资源于乡村教育上失败，却在美国成功地游说了当时的杜鲁门总统和国会议员，最终通过了“晏阳初条款”， “四亿二千万对华经援总额中，用不少于 5%不多于10%的额度，于中国农村的建设与复兴。”直到今天，美国国会尚未通过第二个以中国人命名的法案。
1949年后，晏阳初去了美国，“革命走得太快，他的改良只能看着革命的背影黯然神伤。” 1951年，他在美国纽约创立世界平民教育委员会，从此他积极奔走，指导第三世界国家的平民教育工作。美国著名作家、诺贝尔奖得主赛珍珠，称誉他“在世界黑暗之处点燃了一盏明灯”，国际舆论一致推崇他“是具有坚定信念与丰富想象力的英勇学者，是劳苦平民心智与精神的解放者。”1988年九十五岁寿辰之际，美国时任总统里根在给他的贺辞中说：“在我任职期间，最大的报偿之一，莫过于得知有像您这样，全心全意为他人服务的贤达之士。”
中国改革开放后，晏阳初曾经于1985年和1987年两次应邀回到祖国，一再表示愿意在有生之年继续为中国的建设贡献自己，并有意重新创办中国乡村建设学院。可惜他于1990年病逝纽约，这个愿望成了一个莫大的遗憾！
晏阳初不只在中国摆脱落后免遭凌辱的年代中，与众不同地看到教化民众比政治革命更加重要，身体力行地切实深入农村，并生活在最贫穷、落后的民众中。因此，他能够感动当时一批社会贤达精英，一同投身平民教育。这种情形在中国历史上几乎是绝无仅有。
不论天下大势如何风云变幻，晏阳初从事平民教育与乡村改造的真精神并未过时，且须发扬光大。清欢有味

勇儿马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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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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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峰

是具有坚定信念与丰富想象力的英勇学者，是劳苦平民心智与精神的解放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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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也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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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孝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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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14紧跟最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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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道

文艺教育救愚，生计教育救穷，卫生教育救弱，公民教育救私。

苗苗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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