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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国演义》中,关羽的高大形象由来已久。 从最初的“桃园三结义”,到后来的“千里走单骑”,关羽的忠义形象被一步步拔高。及至坐镇荆州,独当一面,关羽更是威风八面,雄极一时。面对东吴讨要荆州的紧要关头,关羽义无反顾,斗智斗勇,单刀赴会,一再书写着历史的传奇与跌宕。孙权对其无可奈何,曹操也是一再受挫。这样的一个人物,足以影响局势,改写历史,载入史册。 后来,关羽更是一发而不可收拾,水淹七军,威震华夏,声名远播,令敌胆寒。 不知是不是盛极必衰的缘故,就在关羽坐拥荆州如日中天的时候,却不幸误中曹仁暗箭,右臂负伤,血流不止。更不幸的是,这只射来的箭不同寻常,而是一支毒箭。或许正是如此“威震华夏”的历史背景,当众将劝说关羽暂且回师荆州调理的时候,却被关羽一口拒绝,“……剿灭曹贼,以安汉室,吾之愿也。岂可因小疮而误大事耶?”此语一出,惹得王甫等人羞惭而退。 话虽如此说,关羽臂上终是疼痛。没办法,手下将士只好四处求医。 就在这时,一代神医华佗乘舟而来,为关羽疗伤。华佗的治疗办法很奇特,那就是“当于静处立一标柱,上钉大环,请君侯将臂穿于环中,以绳系之,然后以被蒙其首。吾用尖利之器割开皮肉,直至于骨,刮去毒药,用药敷之,以线缝其口,自然无事。但恐君侯惧耳。”如此手术,搁到现在,断然不是什么大事情,但在那个医学尚不甚发达的时代,此举无异于“天方夜谭”。 华佗的一番描述,看似危言纵听,却从另一个侧面道出了关羽的勇武盖世,不同凡响。“但恐君侯惧耳”像是说给关羽听,其实却是在向外界传递一个重要信息:关羽也是凡人。不料关羽一听此言,却笑着说:“如此容易,何用柱环?”招待完华佗之后,接着就安排手术治疗。 医治过程同样惊心动魄。“佗下刀割开皮肉,直至于骨,骨上已青。佗用刀剐之有声,帐上帐下见着皆掩面失色。公饮酒食肉,谈笑弈棋。”有了前面的铺垫,接下来的描述,将关羽视死如归的形象跃然纸上,令人敬佩。尤其是“帐上帐下皆掩面失色”与“公谈笑弈棋”相对应,不由人不肃然起敬。而华佗最后一句话更是画龙点睛、让人回味——“某为医一生,未曾见此君侯,真乃天神也!” 那么,关羽是否真如后人评述的一般“樽前对答犹谈笑”呢? 事实应该不差一二,但透过史书《三国志》,我们仍能隐隐感觉到,小说里面的描述或多或少还是掺杂了一些炒作的意味。当然这种炒作,不像现在这般迅猛泛滥,不计后果,无限上纲。只不过,为了突出关羽的高大形象,把一些本该有的正常反应和措施一一隐去了。站在当时的角度,我们更清楚的知道,关羽也是血肉之躯,与常人并无二致。之所以留下了“刮骨疗毒”的传奇故事,原因还是多方面的,至少以下几个方面足以为关羽开脱。 第一,关羽确是钢铁汉子。这一点,在《三国演义》全篇都有叙述,我们当然深信不疑。第二则是麻醉作用。关于华佗使用“麻肺汤”的问题,在这一节上没有提及,但在后来为曹操医治头疼病“取风涎”的时候曾经提到过。这样的笔法,不由我们不去猜测,是否作者在有意抬高关羽,贬低曹操,故而在为关羽“刮骨疗毒”时一笔带过,甚至是只字未提。事实应该就是,关羽之所以能够忍受剧痛,一方面得益于华佗自行研制的“麻肺汤”,另一方面也是关羽不停饮酒所致。此二者,皆有麻醉作用。第三就是与马良弈棋,分散了些许的注意力。不知道关将军围棋水平如何,但显然关羽胜在棋局之外。第四应该就是大局需要。身为三军统帅,面对困境,自然要表现出应有的大无畏精神,以起到稳定军心,鼓舞士气的作用。综上所述,关羽此时,无论如何也要摆出一副“胜似闲庭信步”的形象的。当然,为了更好的鼓舞众人,等华佗缝完伤口之后,关羽还是不失时机且不无深意的补充上一句:“此臂屈伸如故,并无痛矣。” 事实果真如此么?非也!如此说,无非是因为麻醉药尚未消散而已,要不也不会有后来与徐晃交战时的力不从心了。 中国是一个讲究信仰和膜拜的国度,忠义思想更是深入人心。 在此大环境下,关云长“刮骨疗毒”的故事才得以千古流传,美名远播。当然,抛开这些唯心的东西不讲,我们更愿意相信:关羽是人,而不是神。东湖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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